蓝天白云
骑行途中看看风景
前阵子骑着玩的豪爵AFR125在双廊古镇晃悠，在洱海边的小吃摊跟老板闲聊，说想找个“没被游客挤爆”的地方转转，老板擦着桌子抬头笑：“那你去伙山村呗？就是路不好走，得一点点往上爬。”我当时没太在意，只当是老板随口一说，直到隔天翻导航查路线，才真正摸清这村子的“厉害”——它藏在双廊东北边的苍山余脉里，海拔快1980米，比镇中心的洱海边足足高了近600米。更让人犯怵的是通往村子的路，全程就一条盘山小道，窄得跟家里的楼道似的，每次会车都得提前老远找宽点的地方停下来等，遇上对面来个SUV，还得小心翼翼往路边杂草里挪挪，生怕车轮蹭到旁边的土坡。打开导航看路线预览，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“之”字曲线，从头到尾没见过一段平直路，不是往上冲的陡坡，就是往下绕的急弯，出发前我还跟朋友发消息吐槽：“就我这台125cc的踏板，真能扛住这山路？别爬到一半没劲儿抛锚，那才叫尴尬。”
大理伙山村进山口
为了避开中午的大太阳，我今早不到八点就从双廊出发了。刚出镇子那会儿，路面只是轻轻往上翘，像铺了层缓坡的绿毯，稍微拧点油门，豪爵AFR125就稳稳地往前跑，发动机声音轻得很，只有风吹过车把的“呼呼”声，偶尔还能听见路边稻田里的蝉鸣。我还特意单手扶着车把，掏出手机拍了段稻田视频，金黄的稻穗在风里晃着，远处的苍山裹着层薄薄的晨雾，心里还琢磨：“这路也没小吃摊老板说的那么难啊，是不是他夸张了？”可越往山里钻，画风就慢慢变了——路边的稻田渐渐变成了松树林，路面的坡度也越来越陡，到后来，有些路段肉眼看过去都快立起来了，路边的野草长得比车轮还高，时不时会蹭到车身，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我甚至能感觉到发动机的声音比之前沉了点，像人轻轻“哼哧”着使劲，但手里的车把始终稳得很，没有一点晃动感。
对面的苍山洱海
这时候才真正看出豪爵AFR125的本事：我把油门慢慢拧到一半多，它的劲儿不是那种猛一下窜出来的“冲劲”，而是像有人在车后稳稳推着你走，力道均匀又持续，握着车把能明显感觉到动力一直往上顶，哪怕我后座还塞了个装着矿泉水、面包和相机的帆布包，车身也没晃过一下。过那种贴着山边的弯道时最考验车，路边就是往下斜的山坡，视线里一半是灰扑扑的路面，一半是深绿色的树林，我本来还紧张得攥紧了车把，结果发现根本不用费劲儿——轮胎抓地特别牢，像是牢牢吸在路面上，不用使劲掰车把调整方向，顺着弯道的弧度轻轻带一把，车就稳稳地转过去了。速度慢下来的时候，还能看清松枝上挂着的浅绿苔藓，甚至能看见苔藓缝里藏着的小露珠，要是车不稳，哪有心思留意这些细节？
苍山洱海
爬了大概一个半小时，终于到了海拔最高的那个垭口。刚停下车，风就一下子灌了过来，吹得头盔嗡嗡响，头发在里面乱飘。我摘下头盔揉了揉被勒得有点酸的耳朵，往下一看，刚才走过的路像条银色的带子，绕着山腰缠了一圈又一圈，最陡的那几段甚至能看见自己留下的车轮印，小得像蚂蚁爬过的痕迹。我在垭口歇了五分钟，喝了半瓶水，摸了摸发动机外壳，只有一点温乎劲儿，不像之前骑过的有些车，爬完坡壳子烫得不敢碰。歇够了准备下山，谁知道下山路比上坡还让人提心吊胆——路更窄了，有些“发卡弯”转过来的时候，车头几乎能碰到自己刚才压的车辙，路边连个简易护栏都没有，往下看就是深沟，沟里的树长得密密麻麻，我第一眼瞅着，手心瞬间就冒了汗，下意识捏了捏刹车柄。
山路美景
但豪爵AFR125的下坡表现，比我预想中省心太多。松开油门的时候，它不会像没拉住的自行车似的“嗖嗖”往下溜，速度特别均匀，就像有人在后面轻轻拽着，不用一直攥着刹车较劲——之前骑过朋友的踏板车，下坡时一松油门就飘得慌，得一直捏着刹车，骑完手都酸了。而这台AFR125，真遇到得急减速的弯，轻轻捏下刹车柄就行，车速会慢慢降下来，一点没有“点头”的顿挫感，车身稳得很，连带着我心里的慌劲也一点点散了。有个弯道刚转完，眼前突然亮了——远处的洱海一下子就冒了出来，蓝汪汪的一片嵌在山脚下，像块被擦得发亮的蓝宝石，风里都带着水汽，混着松树林的清香，刚才爬坡时胳膊的酸劲儿、手心的汗，一下就被这景色冲没了。
大理美食
又骑了二十多分钟，终于看见伙山村的牌子了——一块刷着红漆的木牌，插在村口的老槐树下，旁边还拴着几头黑山羊，看见我骑车过来，“咩咩”叫着往后退了退。我特意停下车，支起脚撑，伸手拍了拍豪爵AFR125的车身，塑料壳子还带着点发动机传过来的温乎劲儿。回头再看那绕成“Z”字的山路，从山脚一直盘到垭口，刚才觉得难爬的陡坡、难转的急弯，这会儿都成了身后的风景。突然就觉得特庆幸：要是这踏板上坡没劲儿，我可能在半山腰就因为“怕动力不够”打退堂鼓；要是下坡飘得慌，我也不敢慢悠悠地看风景，更别说撞见那拐角突然出现的洱海了。
其实之前总听人说“踏板车跑不了山路”，觉得排量小、车身轻，不稳当，可这次骑AFR125跑下来才明白，不是踏板车不行，是得选对车。跑山路不用追求多快的速度，也不用比谁爬得猛，关键是车得靠谱——给劲的时候不窜，刹车的时候不顿，过弯的时候不晃，能让人踏踏实实跟着它的节奏，一点点往上爬，一步步往下走。就像这次去伙山村，要是没有豪爵AFR125这么稳的表现，我可能永远不知道，藏在600米陡坡后面的，不只是一个安静的小村子，还有那些在平缓路上永远遇不到的、拐个弯就撞进眼里的惊喜。